美梦烟尘
王明文
春雷阵阵,风雨交加,敲醒了酣睡的美梦,辗转反侧,再难入眠……
清晨,阵阵风沙里夹着泥土的馨香,片片如云般的群花,也正在哀呼呻吟于狂风尘沙之下,不是哀嚎狼藉,就是啜泣哀怜,脆弱的灵魂不觉为之一震。试想想一个以春天为梦的孤客,目睹如此愁惨冷酷的景象,怎能不令人震颤悲戚呢!
在风干的记忆里,从未见过如此凄清的景象。假如我是万能的上帝,我愿把春天侵蚀所有的记忆,因春天美而温馨、艳而纤柔。它就像一个搔首弄姿的女子,是那样轻歌曼舞令人痴醉,它像那一湖静美的港湾,是那样静静地释放着令人陶醉的温馨,它更像嘤嘤的春鸟,总让人痴恋它悦耳的歌喉。但是,止不住春脚步,一夜风雨逝了春的记忆,埋葬在美梦的烟尘中。
我不知道怎么抚平千疮百孔的灵魂。疲倦的心栖息何方?这恐怕只有交给多厄的命运了。就在这样的春天,我思绪万千,既有思考人生的无奈,也有柴米油盐的烦愁,更有不睦生活的声声哀叹。
就在这一个多梦的季节里,夜夜晚晚美梦连连,或是男耕女织、笙歌吉祥,或是天街牛织,情意绵绵,亦或是梁祝彩蝶,嬉戏人生……然而这已是暮春,即使有夺天的本领,也不能挽住春的片刻驻足,风雨带走了春,也带走了我的梦。
常想钻进烟尘里,不要探出头来,甜美安静地做着那痴迷恍惚的梦,但随之一想,烟尘终究会雾散云消,我终会暴露在众目睽睽的世眼中,拖着争吵不休而伤痕累累的残体原地挪步。春,依然轮回,明年的花定然会开得更艳,草长得更绿,山翠得更迷人,而我的梦还复存在么?
我静静地祷告,愿万能的上帝留住这个春天!留住我的梦!
写于我与妻吵架次日
2013年3月17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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